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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就是真正的奇迹!

河南日报 2020-02-15

它是世界上最长的、最古老的人工水道。世界遗产委员会前主席克里斯蒂娜·喀麦隆用“真正的奇迹”为它下了定语。

 

中国大运河,这条百姓口中的“生计河”,专家笔下“工业革命之前世界上规模最大、范围最广的土木工程项目”,5年前入选世界文化遗产。

 

今天出版的《河南日报》头版头题,以全彩图文并茂的形式,推出大型报道《奔流吧,大运河!》。一起来看↓↓↓


■本报文化繁荣课题组



放版、固定、上色、铺纸、印刷……一套完整的程序一气呵成,一张色彩明艳、质朴生动的木版年画呈现眼前。


临近腊月,鹤壁浚县顺河村李新运手里的年画订单越来越多,72岁的他不得不亲自上手。运河上跑船,南来北往,李新运见识了各流派年画,取朱仙镇和杨柳青两大年画流派所长,独创一门,生意一直做到今天。


在李新运和乡亲们心里,这条祖先开凿出来的河,“是我们的生计河”。


中国大运河,这条百姓口中的“生计河”,专家笔下“工业革命之前世界上规模最大、范围最广的土木工程项目”,5年前入选世界文化遗产。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大运河保护建设工作,指出要深入挖掘大运河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大运河这一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他强调,“保护大运河是运河沿线所有地区的共同责任”。


作为中国大运河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洛阳为中心的隋唐大运河连南贯北,见证过千年繁华盛世,经历过困顿落寞,如今正悄然发生巨变,展现出中原文化的永恒魅力。



一条河,流过千年岁月

洛阳山陕会馆。


千年运河,水韵悠悠,牵着两岸百姓,系着社会变迁,映着国运兴衰。


12月1日,洛阳山陕会馆里游人如织。“我们脚下踩的就是隋唐大运河古河道。”打小生活在洛阳的王延生,带着成都朋友徜徉在古院落里,“正是因为这条河,才有了东都洛阳的盛唐气象和今日风采。


山陕会馆紧靠洛河北岸,始建于清康熙年间。隋唐时期,这里曾帆影点点、水波潋滟。2014年,大运河项目申报世界遗产时,这里成为隋唐大运河博物馆。


中央广场,150平方米左右的大运河水系浮雕图上,一条条如人体血管的运河水系在广袤大地上延展。广通渠、通济渠、山阳渎、永济渠、江南河,四通八达的河道跨越北半球十多个纬度,连接浙江、江苏、安徽、河南、山东、河北、天津、北京,贯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5大水系,又将无数沿途河流吸纳其中。


一个以洛阳为交汇点,南起余杭,北至涿郡,全长2700多千米的大写“人”字,横亘在中国版图上。



从山陕会馆向北,隋大业年间的“国家粮仓”回洛仓遗址,是运河留下的鲜明印迹。


回洛仓遗址。


放眼望去,700多座仓窖东西成行、南北成列,蔚为壮观。其中3座仓窖发掘完毕已向公众开放。巨大的仓窖内径10米,外径17米,深10米,站在窖口向下探望,不禁有晕眩之感。根据文献推测,一个单体仓窖可储粮50万斤左右,整个粮仓的储粮总数可达3.55亿斤,全靠水运自如进出洛阳城。



“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余里地无山。”1400多年前,隋唐大运河的开通,满足了国家粮食运输、军资调配和赋税、官盐等重要物资的运输需求,打破了空间和时间局限,促使政治中心开始北移,经济重心向南方倾斜,极大影响了中国社会和文明的发展走向。


纵观人类历史,交通发展促进分工交换,打破固陋之见,推动互通融合。“运河的开凿和航运是古代社会科技发展最高水平的标志之一,可以说,是国家政权存续的生命线。”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刘海旺说。



悠长大运河上,除了川流不息的船只和嘹亮号子,还有一条看不见摸不到却真实存在的文脉——


燕赵文化、齐鲁文化、荆楚文化、吴越文化乃至岭南文化,在这里与中原文化融通辉映;开封、商丘、卫辉、浚县、道口等一大批运河城镇次第崛起;豫剧、越调、梆子顺流而下或逆流而上,唱尽人间沧桑;朱仙镇年画、洛阳唐三彩和豫菜名扬四海;“文质彬彬”的文学特征在南北方文学融合中开始形成……


“屋外五千年,屋内五星级”的洛阳应天门遗址博物馆。


在对隋唐洛阳城定鼎门遗址进行发掘时,十多个世纪前的骆驼蹄印清晰完整地呈现在考古人员面前。它们与埃及开罗、伊拉克巴格达、日本奈良等地出现的唐三彩残片共同证明,隋唐大运河举重若轻地挽起了陆上丝绸之路与海上丝绸之路的手。


如果把时间坐标设定得更为久远,人们在郑州古荥汉代冶铁遗址博物馆里,能找到更多运河印记。


站在2米多深的四角柱洞遗址上,看着全息影像清晰展示球墨铸铁技术全过程,博物馆工作人员范岩介绍,遗址东南临鸿沟、接黄河,利用水系,运进铁矿石,输出铁兵器和铸铁农具,当时产量占全国80%,成就了汉代的文治武功。


往事越千年。从春秋吴王夫差开凿邗沟,到元世祖忽必烈对隋唐大运河截弯取直,京杭大运河、隋唐大运河、浙东运河,共同构成了这条世界上距离最长、规模最大的水利工程。


已故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运河三老”之一的罗哲文先生曾说:“这样一条历史长河,也许真的不是现在世界遗产那些元素所能涵盖的。


卫河上的点点帆影。


一条河,滋养人间烟火


历史的宏大叙事,往往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和事共同组成的,概无例外。


滑县北辛店街84号,紧靠大运河永济渠段,83岁的李全合就住在这里。船上生、河里长的他,30岁以前岸上没有家,“睡舱都在水下,冬暖夏凉”。


“跑船我是一把好手,我有政府盖章的船员证。”老爷子用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翻开泛黄的证件,他说,以前这条河上生意很红火,家家户户都用船运煤、运粮食。直到上世纪60年代,他才依依不舍下了船,进了工厂。


回忆往事的时候,李全合的老伴儿刘秀英就站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他,见缝插针“数落”他几句,“在船上生活久了,到现在还认不全岸上的庄稼和草木,经常在邻居们面前闹笑话。我这辈子算是教不会他了”。


大运河流经的土地上,有太多这样的人家。对他们来说,隋唐大运河是一个遥远又陌生的词,而身边的河流却是他们最真实、最深刻的生活。


从李全合家沿河西行12公里,是浚县一个普通小村庄。宋元时期,运河与官道在此交汇,船工、匠人、商人从四面八方云集于此,逐渐形成了村落,取名“码头村”。当年河道里暗礁满布,大的商船北行至此,必须起驳倒船、装卸转运,村子成了名副其实的“水陆联运”枢纽,大小船只停靠在码头能排七八里地,灯火通明,人称“八里明泉”。


80岁的王云田清晰记得当年村子的繁华景象。他说,村里都是外来户,家家户户以跑船为生,主要向北京、南京运送浚县特产花斑石,也运石灰和粮食,换回京货和盐,俗称“鸡蛋换盐,两不找钱”。“现在的年轻人不开船了,都去开车了。交通工具换了,但干的还是运输这个行当。”老人笑着说。


秉持“耕读传家”祖训,码头村党支部书记段利带领村里几位老人编纂了一本《码头村志》,将当地风土人情、文物古迹、重要事件等一一记录下来。他说:“有了村志,我们村的根就留住了。


逝去的往事留在了纸上,运河孕育的文化基因代代相传。


立冬,94岁的朱仙镇木版年画非遗传承人郭太运,与徒弟一起走进开封市理事厅街小学,给孩子们演示木版年画制作工艺,讲解年画的艺术审美、风俗习惯和文化情感。孩子们学得津津有味,兴趣盎然。


依运河而兴的朱仙镇,成就了闻名中外的木版年画鼻祖。“我13岁拜师学艺,师父都是从朱仙镇回来的。靠着这门手艺,我19岁开店,21岁买房置地。现在我干不动了,但这门手艺不能断。”郭太运声如洪钟。


流光溢彩三彩墙。


还是那天,中国三彩艺术馆里,洛阳师范学院的学生们在馆长郭爱和的带领下,观摩流光溢彩的三彩艺术墙,欣赏《河洛遗珠》《寻梦丝路》等一幅幅精美作品。郭爱和说:“唐三彩是大运河怀抱里成长起来的艺术骄子。如今,创新的三彩艺术充满时尚元素,常用色已达500多种,成为室内外大型壁画、公共设施装饰、生活用具的绝好工艺载体,让传统艺术走进了现代生活。


今年,作家徐则臣凭借运河题材的《北上》获得第十届茅盾文学奖。他说:“一条河活了起来,一段历史就有了逆流而上的可能。大运河里,藏着我们民族的秘史。


这秘史,就是水韵文脉中,老百姓有滋有味的烟火生活。


一条河,走进世遗行列


上世纪80年代,运河的日子并不好过。


1982年秋天,码头村村民段中元卸完船上最后一块石料,冲着船鞠了一躬。这是他最后一次跑船。


河水浅了,航运停了,河道淤了,河水不再清澈了,依河而生的人们与运河渐行渐远,唯有记忆中留存着往昔的美好。


65岁的滑县退休干部王胜利回忆,从前的卫河是“船灯如繁星,水清见鱼虾”。后来工业废水、生活污水直接排入河中,生活垃圾在岸边越积越多,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2006年,大运河项目申遗启动,点燃了民众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大运河的热情。王胜利主动报名加入当地大运河申遗团队,为的是在有生之年重见记忆中的一顷碧水。


2014年6月22日下午,参与申遗工作的部分人员集中到道口古镇同和裕银号二楼,屏气凝神等待着那一刻。当听到大运河申遗成功,彻夜未眠的王胜利终于松开了满是汗水的双手。



世界遗产委员会认为,大运河是世界上最长的、最古老的人工水道,反映出中国人民高超的智慧、决心和勇气,以及东方文明在水利技术和管理能力方面的杰出成就。世界遗产委员会前主席克里斯蒂娜·喀麦隆更是用“真正的奇迹”为大运河下了定语。



洛阳市回洛仓遗址和含嘉仓遗址,通济渠郑州段,通济渠商丘南关段,通济渠商丘夏邑段,卫河(永济渠)滑县—浚县段,浚县黎阳仓遗址,我省入选世界文化遗产的这7项遗产点,见证了隋唐大运河从开凿、发展到繁荣、没落的历史进程。


含嘉仓碳化粮食标本。


世遗圆梦不是终点,而是保护和传承运河文化的新起点。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大运河保护传承利用作出一系列重要批示,为这一世纪工程进一步指明了方向,大运河迎来了历史上最好的时期。


让运河继续“活着”、繁华着、喧闹着,很多人在行动着。


“明年的全国两会,我会继续提交保护运河文化遗产的提案,发挥洛阳在大运河文化经济带建设中的文化资源与技术等优势,助力大运河文化经济带建设。”全国政协委员、洛阳师范学院院长梁留科说。


连续3年坚持以“隋唐大运河的保护与传承”为提案的梁留科,带领团队成立了大运河研究院,争取了专项研究基金,集结编印了《大运河文化论坛论文集》《隋唐运河故事》等一系列研究成果,在北京、洛阳相继召开高规格的大型研讨会,有力推动了隋唐大运河文化带建设纳入国家规划。


在他们的努力下,“运河诗情——中国·洛阳龙门诗会”已举办五届,大家在“马声回合青云外,人影动摇绿波里”“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等古诗句中,感悟着穿越千年的中华情思。


该校新闻与传播学院社会实践团队,肩扛手提各种机器,用镜头讲述绵长时光里的大运河,在“抖音”“快手”等新媒体平台上传播,效果不错,“经费不足,时间不够”是他们的小小烦恼。


对大运河的情愫是相通的,洛阳师范学院的作为感染了收藏家白十源。他将一位德国摄影师留下的7000多张有关大运河的珍贵底片捐给了学校。这些历史瞬间,定格着大运河100多年前的姿容。


上世纪运河边的纤夫。


王胜利每天都要来卫河边看看,发现不文明行为就立刻上前制止。他说:“还是想让河里的水更清一些,环境更干净一些,天更蓝一些,运河更生机勃勃一些。


与他想法一样的,还有李全合。老爷子豪气地说:“要是水再大些,通船了,我还想去给大伙儿撑游船呢!


一条河,留住记忆乡愁


素有“小天津”之称的滑县道口古镇,核心保护区一片面积不过19.7公顷的旧城改造项目,竟不急不躁,花了6年时间,至今仍在打磨中。


精细,是滑县古城修复过程最突出的风格。“从哪条街道布局哪个业态,到哪个古建筑作何摆设,再到哪条路应该种什么植物,都有详细安排。”滑县运河遗产管理处主任王红波说。


改造期间,保留与拆除的争论一直不曾中断。这里有同和裕银号、县百货公司这样的古旧建筑,也有民居木板房这样的破烂危房,更有西纸厂、道清铁路这样的工业遗存。


滑县道口古镇。王天定 摄


一个理念逐渐为大家接受:“要像对待‘老人’一样,尊重和善待城市中的老建筑,留住记忆、留住乡愁。


当文化街区修复完成,清朝的院落、民国的里弄留下了,简易公房、筒子楼保住了,古仓房、老厂房盘活了,成为时尚的手工艺体验馆、工艺美术博物馆、木版年画展览馆、非遗工作室。老住户没想到,“以前几千元都卖不掉的老房子,现在价格涨了10倍也没人愿意出手”。


与大多数住户一起回“家”的,还有铿锵有力的大平调、尾音高翻的二夹弦、步伐矫健的竹马舞。舟行卫河里,穿过古码头,破旧的棚户区华丽转身变成大运河历史街区,成为“道口烧鸡”之外的滑县新名片。


文化算的是大账,看的是长远。在省委省政府重视下,河南成立了大运河文化带建设规划起草组,多方调研,明确了大运河文化遗产资源挖掘、研究、本体保护、展示利用等系列工程的工作思路,摸清了686公里河南段运河沿岸文化遗址家底,筹措专项资金用于大运河沿线文物保护和博物馆建设,在大运河申遗点段建立遗产档案和监测系统,水质断面整体达标率也提升了67个百分点……大运河一切向好。


新时代的新运河究竟是什么模样?运河沿岸的人们都在实践着、思考着、探索着。


浚县顺河村曾对村民做过网络调查,结果显示,村民们普遍赞同开发传统村落。为此,村里邀请专业人士做了一份详细的《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规划(2018—2035)》。



“规划很清晰,也很有创意,但具体推进过程中,资金怎么来?基础设施怎么建?村里的原住民往何处去?困惑其实很多。”村党支部书记朱绍民想得比普通村民深一些。


心系大运河,逐梦大运河,政府、民间、学界同频共振。今年6月,第五届中国大运河智库论坛在滑县举办,来自省内外的专家学者研讨交流,出谋划策:


——水是命脉和基础,京杭大运河水质越来越好,河南要奋起直追;


——河南要在大运河文化带建设中扮演更重要角色;——大运河遗址保护要避免重物轻人、重客轻主、重硬轻软等现象;


——要改变大运河沿岸有说头、有讲头,就是没看头、没玩头的尴尬局面;


——大运河的故事要讲得精彩,让世界听得见、听得懂;


……



解码大运河,就要直面问题。目前,大运河面临着遗产保护压力巨大、传承利用质量不高、合作机制亟待加强等问题和困难,需要在实践中寻找方向,在探索中寻找道路,有所关注、取舍、坚持。


省文物局局长田凯表示,世界遗产的命运,并不取决于申遗成功的那一刻,而是取决于申遗之后的长效管理。唯有巩固创新、继续创新,才能守护好“后申遗时代”的大运河。


一条河,拥抱绚丽未来


一条或许是中原大地上最美的交通线,将在滑县、浚县之间出现。在“河为线,城为珠,线串珠,珠带面”理念指引下,两县依托大运河共同打造“黄金水道”,重现杨柳夹岸、野旷天低的诗情画意。


“世界遗产运河的保护利用离不开跨区域合作。”内河航道国际组织主席大卫·爱德华兹·梅说。


世界文化遗产标志。


中国大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是一项需要提高站位、同心协力,打好“组合拳”、念好“融字诀”的系统工程,是大局意识的彰显,是新发展理念的贯彻,也是对执政智慧、能力和水平的检验。


今年5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大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规划纲要》,指出要按照高质量发展要求,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科学规划、突出保护,古为今用、强化传承,优化布局、合理利用,保留风貌、连接未来。


9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河南时再次强调,要推动文化繁荣兴盛,传承、创新、发展优秀传统文化,延续历史文脉,坚定文化自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精神力量。


抓住这样难得的历史机遇,刚刚闭幕的省委十届十次全会明确指出,要推动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建设黄河文化带、大运河文化带和一批精品博物馆、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打造黄河文明的重要窗口。


“要理解隋唐大运河的未来,必须从延续中华文脉、增强文化自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高度去准确把握。这里的‘文化’是大文化,具有‘文明’概念的广阔内涵。”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刘庆柱说。


认识在深化,理论在提升。实践越生动,成果越丰硕。


世界范围内,各国对运河的作用愈加重视,美国、加拿大、荷兰等国家纷纷出台相关政策,加大运河保护力度。在国内,北京东四十条桥下的“皇家粮仓”南新仓,美食休闲云集,茶室画廊棋布,昆曲《牡丹亭》在此长演不衰;浙江杭州拱宸桥地区,已成为没有围墙的博物馆,产业、生活和文化交融在一起;河北沧州建起大运河生态修复展示区,成为群众亲近运河的“人气”场所……



高起点、高品位的大运河保护、传承、提升如火如荼,河南也在快马加鞭,迎头赶上。


一条璀璨文化带在闪耀——


运河两岸,殷墟、隋唐洛阳城、汉魏洛阳故城、郑州商城、内黄三杨庄、新郑郑韩故城、偃师商城等多个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向公众开放;开封利用三大遗产区项目,擦亮“千年运河”金字招牌;洛阳在洛河边、瀍河畔规划建设运河主题公园,致力于保护修复一条“有水的运河”,让人在“洛浦秋风”中徘徊,在“天津晓月”下低吟。


一条绿色生态带在铺陈——


郑州索须河畔,波光粼粼、芦花摇曳,正在建设中的遗址生态文化公园风景宜人、植物茂密;商丘恢复河道生态功能,以“9河3湖”迈向“以水润城”的城市提质目标;滑县运河古道边杨柳成荫、鸟语花香;浚县“云溪燕语卫水舟”等运河八景正在恢复;3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6个省级自然保护区、17个湿地公园里,候鸟向南迁徙,珍禽栖息翔集,一派生机盎然。



一条缤纷旅游带在延展——


“屋外五千年,屋内五星级”。走进洛阳应天门遗址博物馆,登上明堂、天堂,阅尽一代女皇武则天一生,体验千年前大运河的波澜壮阔和盛唐气象;穿越千年感受历史,洛阳“三彩小镇”变身研学旅游打卡地;42个4A级以上旅游景区遍布运河沿岸,文旅融合描绘着“诗和远方”。


一条智慧科技带在律动——


郑州古荥汉代冶铁遗址博物馆建立了比较完备的大运河遗产档案和监测系统;滑县正在搭建“线上线下互动、情景式共享体验”的大运河智慧平台;郑开科创走廊将打造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百里运河文化带”;跨界融合、科技引领、沉浸体验已成为大运河文化发展的重要形式。


时尚与经典交相辉映,古老与现代相融共生。



未来,运河沿线各地区共同努力,将大运河文化遗产保护传承融入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建立以文化繁荣引领经济转型与社会治理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自觉把“治河”作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抓手之一,让大运河成为宣传中国形象、展示中华文明、彰显文化自信的亮丽名片。


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让这条运河“活”起来。


(课题组成员:刘雅鸣、刘哲、陈茁、刘洋、刘婵、温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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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图来源:纪录片《中国大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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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张远 惠晓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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